沈佑安盯着奴儿绣叶子,看得心里直着急。
“这么巴掌大的帕子,就要绣好几天。衣服上的纹样,不知要几天几夜!”沈佑安不由得咋舌。
“绣别的也就罢了,只是这一块要裁了样子绣香囊,自然要精细一些。”奴儿嘴上搭着话,但眼不离针,针不离手。
“你绣得花样我是认识的,就是金翅鸟嘛,但是和我素日里见的金翅鸟却很不一样。”沈佑安凑到她身边打量。
“我没有制成满地绣,用的绣法也是锁绣居多。因此会和你们绣的有所差别。”
二人正说着,桓远就进来了。
“奴儿姑娘绣的是什么?好看极了。”
沈佑安不悦,“奴儿姑娘是不喜欢男子进她的屋子里的。你怎的又来?”
桓远道:“我不过是请两位到前面书房里,凑个热闹,充当传信的,又不久留,安妹妹非得说我一顿。”
奴儿道:“不知是何事,殿下这样好的兴致。”
桓远眼里幽幽闪光,说:“去了,姑娘便知道了。”
到了书房,看见残谱,奴儿心想不好,这事顾东昭脱不了干系。奴儿抑制住望向顾东昭的念头,桓远一定在注意着她和公子二人的一举一动。奴儿只能企求顾东昭能镇定自若,不给桓远起疑心的机会。
桓远还在自顾自的说着:“这贼倒是奇怪,大白天的来北王府踩点。幸好本宫派人全日守着,这才逮到了。只可惜,在贼身上搜到了只是一块残谱。本宫也是看不懂,顺路拿过来了,一会还要派人把物证送到大都衙门呢。”
“既然这样,殿下人情为何不多做一些,容奴婢誊抄一份,毕竟此事也关系本府。”
桓远看向她,说:“好啊,奴儿姑娘随意抄。”
奴儿端来纸墨,压平纸张之际。桓远就过来:“我来帮奴儿姑娘研磨吧。”趁桓远不注意,奴儿朝顾东昭?了?,目光点在沈佑安身上。
顾东昭招呼沈佑安:“沈小姐素来喜欢刀枪,我是珍藏一套匕首的,不知沈小姐愿不愿意赏脸去看一看。”
沈佑安听见刀便很欢喜,道:“我一见笔墨纸张就厌烦,你快领我去吧。”
奴儿见二人离开,桓远的墨也磨好了,不由得说:“没想到她/他二人招呼也不打一个,独留殿下和我。”
奴儿连忙福一福礼,也欲离开去寻回她(他)们。
桓远挡在她面前,道:“奴儿姑娘先别着急走,先替我解个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