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是易阳主动避开了江修齐的视线。
没有了东西的遮挡,易阳这才看见自己腹上多出了一抹米白色黏液。
这就是自己的初精……?
易阳的手指捻着指腹上沾染的液体,头脑有些混乱。
他不明白,为什么祖师爷会拿他的身体和江修齐……
“你的雷罡尚未能成型,出门在外,要记得避开女色,不能泄出自己的初精。起码在你雷罡成型之后,你才能考虑婚嫁之事。”
恍惚中,他似乎听见了,师父在下山前给自己的告诫,整个人的表情就更加茫然了。
师父,祖师爷叫我把初精泄了,我这是做对了,还是做了?
还在沉溺于思考的易阳,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双手紧紧地握住了江修齐的双臂,入手地感觉是一片温热。
像是得到了答案,易阳撑着下巴思考了一会儿。
和江修齐那一副吃饱喝好,神采奕奕的模样不同,易阳眼底淡淡的乌青出卖了他并没有休息好事实。
在江修齐和易阳还在床上酣战的时候,县长带着一个从出身灯绛寺的僧人进了城。
两人赶着路,回到了县长的家里。
看见了县长带着高僧回来了,跪坐在祠庙里的众人一下子像是又有了十分的力气。
还没有等家里主事开口讲诉自己家中发生的何等变故,只见那和尚摇了摇头,示意主事不必多说。
那个和尚看了一看地上的痕迹,对着站在自己身后的县长点了点头,确认了之前蜗居在他家鬼物已然褪去。
趁县长安抚受惊了的家人时,和尚往家里残留阴气浓重的地方走去。
一走进县长家里内院,那个和尚也不需要人带路,他转了一下自己手上佛珠,自己就走到了易阳和婴尸战斗的地方。
阴气虽浓重,但聚集之意,过几天就会消散的了。
和尚看了一眼墙上的凹痕,点了点头。
“这人的道术和身法都挺差的,却还能打赢这一鬼物,身上有过人之处。”
赶来的县长一直跟站在和尚身后,听见了和尚的话,有些摸不着头脑,只得顺着他的目光看向了刚刚造成的破墙。
那和尚沉默了一会,说道:“如果能找得到那个道士,你可要好好谢谢人家。”
“那是当然,那是当然。”
第二天的下午
因为还挂念着那个婴尸是否真的被自己斩杀了,易阳还是走出了客房,即使自己的动作有些瘸拐。
只是他一下楼,就被一群人围住。
看着漫天的彩条和满脸称赞意的众人,易阳摸不着头脑,一顿稀里糊涂的,手里就多了一袋银钱,身侧更是多了一堆礼品。
是县长派人来送礼了。
易阳何曾见过这样被人恭维着的场面,只能承下县长送过来的银钱。
和尚站在离易阳不远的附近,右手还在转动着手上的佛珠。
易阳觉得这个僧人好像有话想和自己说。
那个僧人也真没想到易阳会走到自己的面前,他对着自己面前的易阳眨了眨眼睛,又朝易阳微微一笑。
“你有没有探过自己附近的气息?”
听见和尚所说的话之后,在客栈楼道上的江修齐,直接将楼道栏杆捏出了一个手印,脸上的笑意也消失不见。
那僧人似乎也瞅见了易阳脸上的疑惑,呵呵一笑,不再多说什么,只身一人离开了客栈。
而江修齐看着楼下似乎在思考着的易阳,同样离开了楼道,回到了客房。
双手捏诀,天地间的阴气汇聚在江修齐的身边,贴着苍白的皮肤在身上游走着,渐渐地江修齐的身上挂满了冰霜。
易阳既然信了昨晚的谎话,那就再来一次。
满手礼品的易阳在房门外唤了好几声江修齐的名字,可都没有听见江修齐的回应。
自觉有些奇怪,他推开了客房的门,却发现床上团起的被褥。
江公子这是又睡了?
当易阳走近床边,一把掀开床上的被褥时,眼前的景象不由得让他怔在原地。
床上的角落里江修齐整个人蜷缩成一团,发丝上还闪烁着些许霜晶。
易阳看见江修齐这样一下子又慌了:“江公子,你这是又体寒了?”
被易阳这样一扯江修齐转了过身,不知道为什么看着面前江修齐那张白皙到毫血色的脸,给了易阳一种这人即将随风散去的破碎感。
“道长啊,我是不是给你填了太多麻烦了……”顿了一两秒,少年继续道,“也许我就应该死在那台轿子上,那样就不会麻烦道长了……”
少年的声音很轻,比羽毛还轻。
“谢谢道长。”
江修齐的这一段喃喃自语确实砸在了易阳的心上,让他的心更加地沉重了。
易阳没有说话,江修齐也没有说话。
在沉寂的客房里,易阳想起的是两人这段时间里的日子,握着的手在渐渐地变冷,他看见床上的江修齐眼睛已经快闭上了。
“既然是我一开始救下了你,那我一定会救到底的。”
一种对于易阳来说很奇怪的心情涌了上来,硬是要说的话这更像是类似不甘的心情。
静默了几分钟之后,易阳坐在了床边,还是开口问出了这个问题:“我昨晚是怎么做的?”
易阳掀开了自己给江修齐盖着的棉被,翻身压了上去,跨坐在了江修齐的身上,开始脱起了自己的裤子。
身体温度的过低让江修齐的动作都变慢了不少,等江修齐的手搭在易阳手臂上想阻止的时候,易阳的裤子都已经脱了一半了。
“道长,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易阳没有理会江修齐那只过分冰凉的手,继续颤颤巍巍地解着江修齐的衣服。
“我总不能看着你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