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主驾驶位的张凯乐可搞不懂江修齐究竟想做什么:“你问这个还不如说说你这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然后迎着张凯乐疑惑的视线,江修齐的视线从镜子里挪开,抬手比划了一下张凯乐身上那件西装外套从第一颗扣子到最下面那一颗扣子的距离。
“你与其关心这个,倒不如关心一下你今晚几点能睡?”
张凯乐抬眸扫了一眼江修齐,也没说什么,只是用手搭上了自己驾驶位身旁控制车窗的开关上。
“与其问我几点睡,你倒不如直接说一下,你能射几次。”
刚在拍卖会的后场就已经做过一次了,现在为什么又要在车子里做一次?开什么玩笑?我又不是婊子。
内侧贴上反光膜的车窗上映着的是两个正在相拥吻着的男人。
坐在位置上得张凯乐低头看在自己被一个接着一个被扭开的纽扣脑子一片混沌,手臂用力,让两人的距离更加近了一点。
当婊子也不是什么坏事。
此刻,江修齐亲吻着他的腮帮,然后沿着脸颊缓缓而上,牙齿轻轻啃咬着满附弹性的耳垂儿。
发皱的衬衣在手指的舞动下轻松脱下,江修齐又吻了他的脸颊,耳边浅浅的笑声在车里回荡着:“你的皮肤真烫。”
车里的顶灯自上而下的照下,背光之下张凯乐虽然看不清江修齐面上的神态,而江修齐却清清楚楚地洞悉着他的身体,他那每一个令人癫狂的细节……
堆在脖颈和脚腕的衣物,露出点缀着紫红乳头的胸膛与臀腿间被打湿的西装领带,狭长的眼睑里露出情欲的迷雾,嘴唇也是在轻轻地喘息。
探进大腿之间手指,贴着张凯乐浑然的臀肉探到那腿间早已经湿透的领带附近,仅是往外轻轻抽出,就能让松弛的大腿内侧瞬间紧绷起来。
车内的空间本就不大,江修齐蹲身下去,两人此时正好是面对面,张凯乐的背部都抵住了推到座椅靠背上。
这种姿势下,张凯乐只能拱起自己的腰,曲坐在江修齐的大腿上,双脚往胯上的位置虚搭着,环住了劲腰,靠着自己腰腿间的力量硬是徐徐稳住自己的身体。
好在背部抵住了靠背,所以还能留给张凯乐一些喘气的机会。
看着张凯乐一副逞强的样子,江修齐心下好笑,更是噗呲地笑出声来。
“笑屁笑,这姿势很累的,搞快点。”张凯乐自以为很凶的瞪了江修齐一眼,不过马上就呼的惊了下。
江修齐的两臂刚好抱住张凯乐的臀部,多出一个借力位置,帮张凯乐能把自己的身躯支住。
“这样舒服了一点吧……”江修齐沉声开口,不过还没有等他说完。
张凯乐长臂一探,抓住对面那人那根既热又大的鸡巴,朝自己的后穴就塞,腿根磨着男人腰间的动作十分淫荡。
“要操就操,别哔哔赖赖的。”
顶着完全能算是挑衅的目光,两人的额头紧紧相抵着,江修齐的身下的性器,于是就跟着张凯乐推进的动作,龟头挤入他那紧密的后穴里。
靠着后穴里残留下的那一点润滑,阴茎前端艰难地插入了小点儿。
虽然生理和心理上都做好了准备,但是这种扭曲的姿势还是有些许吃力,两边都借著靠背的力量来顶,肿胀的性器插到尽根,留一点空隙都没有。
江修齐的头埋在张凯乐的脖颈处,缓了很久,都没有感受到应该喷在自己耳朵附近的喘息。
他直起身子,看到的却是张凯乐张开嘴巴,全身发抖的架势,鼻尖的气息全都成了喉间的气流,带动着声带震动发出阵阵轻喘。
江修齐的心跳一顿,也顾不上什么,第一反应就是停下自己下身的动作,轻轻地拍着张凯乐的后背就开始顺气。
“来,我放慢点……”
放缓下来的节奏,给张凯乐留了一点缓冲的余地,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呜咽声刚从张凯乐的嘴里消失,江修齐的腰却突然往上一顶。
同时双手用力一按张凯乐的臀部,使双方合得更紧更密。
本来就已经挤得满满的后穴,再算上这么一顶,缓过来没几秒的张凯乐一下酥到了全身。
虚挂在江修齐身上的张凯乐,一口咬上了江修齐的肩膀,再吐出来:“你他妈真是个禽兽。”
“如果我是禽兽,那挨操的你是什么?”肩膀上的疼痛并没有打断江修齐的动作,甚至一度让他的动作更加凶猛了不少。
被顶得头昏脑涨的情况下,张凯乐的意识都有些模糊了,不过他还是摆动着腰肢跟着江修齐的节奏,每次都差一点滑下去的时候,就被江修齐抄着提上来,满足着他的恶趣味。
“我?禽兽不如吧……”
黑色的发丝四散在座椅的头枕上,发根处不断分泌出来的汗液将灰色的布料打湿呈黑色。
两人狭小的空间内接吻。
江修齐不轻不重的轻碾着张凯乐的唇瓣,舌尖刻画着唇线,一点点地撬开牙关,猛地刮过敏感的上颚,将张凯乐含混的呜咽堵在嗓眼。
张凯乐的舌根被亲得发麻,嘴里的氧气在热烈的亲吻中消耗殆尽,吞食不下的涎水顺着嘴角溢出,拉出一条窄窄的银丝,暖味色情。
他的手从喉间划过胸膛触摸着肋骨,揉捏着腰侧软肉,在张凯乐的身上留下明显的指痕。
跳动的指尖顺着紧绷的小腹,坏心眼用指肚画出了里面自己性器的形状。
惹得张凯乐伸出手来想抚慰被他冷落已久的阴茎,可是江修齐的动作却总是比他快上一步,一边把张凯乐的小动作拨开。
半软的阴茎硬挺吐露着前液,打湿柱体,看上去可怜兮兮地颤动着。
“不准摸前面哦。”江修齐捏着张凯乐的脸,胡渣磨着他的指腹,十分尽责地扮演自己的禽兽身份。
明明前头就差些就能射出来了,然而在江修齐的打断下,张凯乐却没有办法从情欲的沼泽中挣扎出来。
“你求求我,我就让你射怎么样?”
江修齐的指令刚发出,张凯乐带着哭腔的哀求紧随其至。
江修齐将张凯乐的小腿抬起,身下的一切都一览余,汗津津的身体像是披上即便是深肤色也难以掩去薄红。
随着呼吸起伏的红肿的乳尖可怜兮兮地小幅度颤动着,胸膛爬满深肤色也盖不下去的荆棘红痕和暖昧水色,张凯乐的全身泛着情欲的红潮。
松软的小穴饥渴的吞咬着甬道里突进的性器,穴肉层层的缠上去,只让多出来,处安放的淫液顺着股缝流向座椅。
没有任何技巧的抽插着,粗大的性器在狭小的肠道里四处乱撞,身下的人随着他的动作摇摇晃晃。
江修齐一边凶狠的操弄着,一边将小腿肚掐出淤青,抽出时性器上紧裏着水淋淋的肠液,翻带出糜红的肠肉,过快的速度让小穴反应不过来,只能紧紧的绞着。
过于深入的顶弄把穴口的褶皱撑平,至剩下发白的皮肤。
张凯乐意识的抓着江修齐的手,过载的快感让他喘不过气,敏感的腺体被恶意研磨,连根拔出又深入的操弄着那一点,腺体被撞得又酸又麻,快感像是大海般将他淹没。
“让我摸下,要射了,要射了。。。”被干的喑哑干涩的嗓子吐出绵软淫语。
张凯乐这次向身下探出手去的时候没有受到阻拦,他的手握着敏感的阴茎,粗糙的掌心顺着水液上下撸动。
如愿的承受着同时两处的刺激,张凯乐随着一次次的挺弄节奏,到达的高潮,只不过这一次不是前头。
后穴里的甬道紧缩的吞咬着性器,肠道里温热的汁水浇淋在硕大的龟头上,差点让江修齐激的也射出来。
高潮中张凯乐毫理智十指紧扣江修齐的肩膀,不光身下一片湿,连带着他的掌心也是汗津津的。
高潮中的肠道又湿又紧,狠狠地紧夹着江修齐的性器,引得他又一次加快了速度,粘稠的肠液在抽插之下变成了白色的泡沫,凶狠动作随着两人同时闷哼出声,张凯乐的性器冲着江修齐制服的下摆射出淡如水状精液,而甬道内里的性器像钉子般钉在肠道最深处,往里喷出一股股浊液。
幸亏张凯乐汽车上的导航里还存了家里的地址,否则两个人可真就要在停车场过夜了。
第二天天还没有亮。
接连按掉十几个闹钟,就算是江修齐还想继续睡,此时也凑不出什么心思。
自己睡不了,江修齐也就很果断地从床上坐了起来,还用自己微凉的手心直接对上张凯乐的后颈。
还在睡梦中的张凯乐背这猛地一下,蜷缩成一团,小腹间的肌肉也因为呼吸起伏的增大而有些显眼。
“定这么早的闹钟干嘛?”
不得不醒的张凯乐皱了下眉头,像是还没有睡清醒一样,过了好一会才开口说话:“之前定的,去看你的闹钟。”
“我?”江修齐抽烟的动作一顿,没有马上反应过来张凯乐说得是什么。
而原先用被子蒙住头的张凯乐则是拉下了被子,睡眼惺忪地看了一眼天花板,一言不发。
江修齐暗自啧了一声,反应过来之后,才知道自己究竟问了一个多蠢的问题,燃了一半的香烟被他三两下捻灭在烟灰缸里。
浓烈的尼古丁香味凑近着张凯乐的鼻尖,在两人嘴角相碰之时,张凯乐却偏过头去,主动避开了江修齐的吻。
肤色略深的手掌抵在江修齐白皙的胸膛上,主动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在朦胧的烟雾中,江修齐听到一句。
“我没你想得这么脆弱。”张凯乐盯着自己的手,看着自己收拢手指时在白皙的皮肤上留下一道道红痕,语气逐渐回温,不再是冷冰冰的,“你想不想看看自己的墓?”
江修齐也不恼,他直起自己刚因为索吻而弯下的腰,拿惯烟的那一只手被他用来回握住张凯乐的手,慢慢地摩挲着手上的每一个指关节。
”哟,这经历可真稀奇。”
江修齐和张凯乐的视线对上,两人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若有似的渴望。
墓园离张凯乐的独栋别墅不远。
清晨的阳光不算大,来得早的缘故,墓园里除去江修齐和张凯乐之外再也没有别人,整个墓园看上去分外的冷清。
张凯乐牵着江修齐的手走在前头,他没有沿着墓园的青石砖路上走,而是熟门熟路地走上一条不太规整的石子路。
这是他在墓园多次游荡之后,所发现离江修齐墓地最近的一条路。
两人一步步地向墓园的深处走去,一排又一排的墓碑竖立在路的两边,规整得有些沉重。
江修齐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张凯乐挺直的后背。
自己的曾经的躯体安眠之处,张凯乐究竟是抱着怎么样的心思过来的呢?
少见的,江修齐有一点点心虚。
还没等江修齐开口询问,两人便停在了一块墓碑的面前。
墓碑上的黑白遗照和江修齐现在的那一张脸一模一样,甚至,江修齐现在看上去还比照片上的那人还嫩一点。
江修齐蹲下身,伸手,用指腹给自己的遗照擦拭了一番。
他看了看墓碑上照片的自己,轻轻地笑了笑:“给自己上坟,你说我是不是头一个?”
张凯乐没有接话,似乎在思索着什么,好一会才缓过来,刚刚江修齐问的是什么。
他还没有来得及接话,兜里手机倒是响了起来。
“喂?张凯乐?”电话那头的女声倒是分外的耳熟,“老娘通知你一件事,不管你小子能不能走出来,老娘都不帮你找男模了。”
听到这,张凯乐连忙拿手捂住了听筒,试图遮挡白楠喊出来音量。
开玩笑,要是让江修齐知道自己一直以来找他的替代品,那他就死定了。
“老娘要结婚!你还要给我批一个月的年假!”
心虚的张凯乐看着江修齐站起身来,走到自己隔壁,凑上来想听电话里的内容,赶紧开口承诺。
“批,批一年都行。”
电话那头的女声先是顿了一下,没几秒就喊得更大声了:“等下,我要你批假,不是要你炒我……”
电话忙音响起,这一通电话就匆匆结束。
还没有等到张凯乐再一次地开口和江修齐解释这个电话,江修齐就站起身来揽住了张凯乐。
而此时拿着电话的那一只手搭在了一具瘦削身体的肩膀上,揽着那人的脖颈。
点燃的香烟烟雾在飘向下面。
而上面是两个人正在接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