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见了？
那和记起记忆有什么区别？
沈谨淮的后背重重靠在轮椅后背，整个人像是泄气了一般，眼里有释怀，也有落寞。
他一直都想让她记起曾经，又害怕她记起曾经。
“对不起，把那颗药送到你的面前，让你和阿漓分离了那么久。”沈谨淮露出一个惨白的笑容来。
这一声“对不起”，像是一个枷锁一样困住了他几千年，终于有机会说出来了。
虽然知道这一声“对不起”说出来没有什么用，但是他还是想把三个字给说出来。
当年，他在看到她倒下的那一瞬间，他就后悔了。
再后来，听到阿漓说，是她劝服阿漓接受他这个哥哥的时候，他的心就像是被一万根针给扎伤了一样。
他恨不得吃下那颗药的是自己。
“没错，那药是你亲自拿到我面前的，但是……那是不我亲自吃下去的吗？”白莐看着沈谨淮缓缓开口。
她眼神里的平静安然，就和当年的白莐一模一样。
沈谨淮竟有种分不清自己到底站在哪个时空里了，他嗓音哽咽，第一次发现自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当年也说过了，我不是为了谁吃下那颗药的，我是为了阿漓，那是我的选择，任何结果，都是我愿意承受的。”白莐缓缓收回眼神，但是语气却是说不出的笃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