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发什么疯?”男人揉了揉额角,头疼道,“槐婆说的又不是你师父,国师和你有什么关系,你这么激动?”
洪诚又开始哽咽了:“呜呜呜是啊我和他没关系,他不肯做我师父呜呜呜。”
槐婆营造出的阴沉气氛被这声音毁得半点不剩,她看向洪诚的眼中带上了些杀意:“我看你跟端王去了一趟御前,倒像是疯了。”
男人挥挥手,就有两个黑衣人出现,将洪诚带走。
等到现场只剩下他们二人,他才与槐婆道:“收敛些你的性子,占卜这事,得有天赋才能入道,洪诚算是个好苗子,我们还需要他。”
槐婆:“您没听见那日宫宴之事么?那皇帝新封的小郡主,才五岁,就让洪诚当场颜面扫地,有这样的上品在面前,我们要这等次品做什么?”
男人狐疑道:“洪诚前些日子还与我引荐了一名女童,于此道也有些天分,他说...”
“他原本的预测没有错,是因为那女童特殊的命格,才扭转了运势。”他话里话外的意思,那小郡主只是恰好误打误撞了。
扭转运势?
槐婆起了些兴致:“那孩子叫什么?”
“好像叫...温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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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殷留下来了一个认路的侍从带着江滦和江若云来他们的行帐。
大夏和沂国的服饰不同,但侍从身上穿的倒没太大区别,因此江滦一开始还没认出来。
直到越来越靠近。
他心里才觉得不对劲。
这方向怎么感觉是去沂国的使臣团的?
他叫住了在前面开路的侍从:“你们家主子是谁?”
侍从:“......”
他刚刚一路策马狂奔就是为了避免被问这个问题。
谁知道他刚刚看见这两位大夏的殿下的时候心中的惊恐。
作为太子殿下的心腹,跟着他出生入死,自然认得江若云和江滦。虽然对方没认出他,但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
本来就有仇的俩人现在他家殿下的马袭击了他们家的孩子还把人孩子带走了现在不知道咋样了。
......他会不会被当成拐卖孩子的?
但是事已至此,只能据实回答了。
果然,殿下的名字一报出口。
对面俩兄妹本就不善的眼神愈发危险起来。
江若云更是质疑道:“那匹马当真是被人下药了,而不是你们故意引来的?”
侍从试图解释,但越描越黑,最后眼一闭:“那马,没这么听话。”
“前几日殿下骑着它来的路上,还被它撅了一蹄子,最后还是一路坐着马车来的。”侍从很绝望啊,殿下啊,你的名声有点太好了,怎么出点坏事大家都往你头上揽啊?
他一开始解释半天,江若云和江滦都半信半疑。
这话一出,江滦立刻鼓掌:“好马。”
“行了,继续带路吧,再晚点,我都怕我那弱小可怜无助的侄女被他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