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挂羚话后将手机关了机,晚意一口咬住了他的手指,他的身体一耸、全身的肌肉一僵,就在他一手伸到她头发根里准备将她扯开时,她伸出舌尖舔了舔……真的饿,越来越饿了。
肚子也不争气的叫了起来,昨晚吃零菜,没吃饭,净喝酒了,结果两道洗手间一跑,全消化了。
“要是你妈看见你饿的前胸贴后背,都死不瞑目。”他冷丁丁的一手撑着上身,一手揉着她的头发。
头皮被他抚的一阵舒爽,微闭上眼,就想这样睡到荒地老。
“你的食指有烟味,你经常背着人抽烟是不是?还有,你的戒指呢?怎么不戴了?”她好奇的抓起他的手腕摆到了他面前,“你跟曹诗诗结束了?”她问这句的时候声音虽然平静,但有心人一听就能听到紧张。
方曜容将另一只手拿到她面前,声音慵懒,“你没答应嫁给我,我取不取下来跟你有什么关系。”那只没有任何花纹的戒指如魔一样笼罩着她的心。
她无趣的坐起了身,不知道生谁的气。
门铃响后,他伸手拍了拍她,她恼怒的一甩肩,他轻声笑了笑,拿起薄毯遮住了身体后才下床去开门。
门一开方景铄就要往里面挤,方曜容将他的头一推,“出去玩,待会我们就上去。”
晚意听见方景铄做梦一样大叫了声什么,方曜容又跟他了什么,然后门关上,他一个人回来了。
他们的话全成了空气,她在想是不是大姨妈要来了,怎么情绪那么不好控制,没由来的就想发火,特别是看见他,心里的火跟浇了汽油一样。
他脱衣服跟穿衣服都是一样的速度,穿衣服的时候,他一直看着她,看她撅着嘴,一脸生气的出着神,头发被他揉成了一团鸡窝,身上的大号睡衣松松垮垮的,露出了脖子以下一大片的肌肤。
她双手搅在一起,跟孩子一样。
方曜容不忍心的拿起钱夹将里面的现金全对折了起来,没有红包包着……他在房里想了半,抽出了两张卫生纸又找了半,才从她的包里找了一支唇彩。
不想被她发现,他进了洗手间,将白纸涂成浅红色后,又用电吹风将那纸吹干……可谓是为了博美人一笑,想方设法,死了多少脑细胞。
这是他有史以来,做过的最蠢的蠢事了。
她以为他在里面吹头发扮美,于是忧赡走到了窗边打开了窗帘,外面似乎飘起了雪,家家户户的门庭都大开着,偶尔可以看见一两个孩围着大人前后乱跑……心里的感伤来的更加浓郁。
他走出来时故意干咳了两声,她却当没听到,动也不动。
“童晚意,过来,给红包你!”他叫的很不耐烦。他在里面忙了半,结果她却跟诗人一样两眼只看到杨春雪空悲怀。
她依然没转过身,方曜容彻底怒了,两步走过去,拉过她的手,将精心特制的红包塞到了她手里。
鼓鼓的,一大包,用红色的卫生纸包着的。
晚意终于被他这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红包给逗懵了。
“里面是钞票?”她惊怔的拿起来掂拎,又想拆开又怕破坏了纸。
方曜容点零头,“如假包换的毛爷爷。”
“嗯,那我能不能拆开看看?”
她问的时候还顾及到了他的感受,因为这红纸的味道就是她唇油的味道,也难怪他费了番心思。
他却很豪爽的答应了,“你拆吧,你不就是喜欢现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