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苻没有在意她的讥讽,看向她手上的木剑,“本宫也没想到宫里人都是这么说本宫的,这么说的人定然是不了解本宫,本宫要是孱弱,当初是怎么把皇上一个大男人救下的呢?”
“……”梅若雪没吱声。
“本宫不仅不孱弱,还会些腿脚功夫,毕竟是乡野出身,爬树什么的不在话下,往常在林子里遇到狼啊虎啊什么的也都是以刃相迎。梅昭容才真叫我开眼,林昭仪善诗书,梅昭容善舞剑,你们二人一动一静,林昭仪蕙心纨质,梅昭容你亦是英姿飒爽。”
“怪不得说天下最好的女人都在皇帝这儿,后宫佳丽三千,真是千秋无绝色,悦目是佳人啊。”
梅若雪对魏苻这彩虹屁不屑一顾,但语气没有刚刚那么冲,她看了看手上的剑,听魏苻这么说,眉梢一挑,“娘娘也会功夫?可与臣妾舞一回?”
“本宫会剑,但不会舞剑。”魏苻。
“那就较剑。”梅若雪不客气地说着,叫身后的大宫女去取来木剑。
梅若雪一身红衣如火,手执木剑,眉宇间透着一股不屈的英气。
魏苻穿的是淡绿宫妆长袖,不适动武的装扮,但她常年习武,这衣裳并不影响她发挥,她拿上剑立在她对面。
梅若雪手一动,剑尖指向地面,眼神中满是挑衅之意,“娘娘,臣妾得罪了!”
她说完这话,魏苻与她几乎同时动。
梅若雪长剑一挥,似银蛇出洞,疾速向魏苻刺去。
魏苻不慌不忙,侧身一闪,手中木剑灵巧地格挡开来。
二人剑锋相交,发出清脆的声响,剑气四溢。剑法在空中交织飞舞,疾风骤雨,迅猛无比;动作也是如行云流水,优雅从容。
梅若雪开始时攻势凌厉,每一剑都带着破竹之势。
魏苻在武林位面久经沙场,在她看来梅若雪的招数就是三脚猫功夫,她不是武功盖世之人她也没必要下杀手,但也不可能让她占据一直上风。
魏苻步步为营,防守得滴水不漏,偶尔抓住机会,反击一剑,亦是凌厉非常。
四周的宫女太监纷纷退避三舍,生怕被误伤。
他们瞪大了眼睛,看着这场惊心动魄的比剑,心中暗自揣测着胜负。被剑气挥洒斩落的花瓣随着剑风飘落,落在两人舞动的身姿、发梢间。
魏苻引着梅若雪玩几招,随后便不再闹,招招猛攻,好几次木剑都立在她脖颈上。梅若雪心一惊,动作更乱,她渐感疲惫,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虽然梅若雪没有退却的意思,但她的心已经紊乱,步伐和攻势也不胜开始,魏苻抓住一个破绽,长剑一抖,直指她的咽喉。
梅若雪心中一惊,连忙后退一步,却已无法完全避开。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魏苻手腕一翻,木剑轻轻点在梅若雪的手腕上,打掉她手上的木剑,并未继续前进。
梅若雪一愣,随即明白魏苻的意思。
她看着掉落地上的木剑,深吸一口气,微微福身道:“我输了。”
魏苻微微一笑,将长剑收回,冬颖上前接过木剑。
亲自扶起梅若雪,魏苻赞道:“你的武功还是不错的,但你鲜少与人交手,猛然一动打斗起来,时间一长,拿不下对方很容易就自乱阵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