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行砚唇角微微上扬:“子修这话可敢对着令尊说?”
“什么?”张恒还未反应过来对方什么意思。
乔行砚又道:“吏礼工三部尚书本就是世交,平日走得近也就罢了,这到紧要关头突然告知圣上你我两家还有姻亲,这算什么?明眼人都看得出是个什么情况。况且吏礼工三部还暂未参与党争,你真以为靖央党争激烈,我朝便太平了么?”
“若是不参与党争的两家突然联了姻亲,任哪方都不可能放过这一势力,届时只会有层出不穷的党派相邀,得者生,失则死,这是死局。”乔行砚微微偏头,意思是让对方仔细想想,片刻后又道,“父亲不准我入仕,我便瞒着父亲做这个局,用党派之争的势力去赌一个阿姐逃过和亲的机会。哪怕失败的可能性远比成功的高,哪怕或许当幸运降临时,阿姐本身就可以逃过和亲。”
但他不信天命,未雨绸缪总归比相信旁的世家来得稳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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