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药后,婢子又将新的纱布与金疮药送了进来。
裴归渡牵起对方的手,打算将其腕上缠着的纱布替换成新的,结果方一瞧,便是一怔。他抬眼看对方,分明一字未言,乔行砚却是觉着心间犯酸意。
“怎又将掌中的伤疤抓破了?”裴归渡将药涂在对方掌心的伤口上,他知晓这伤口是如何复现的,是以只低声道,“若你总是这般忍着,何时才能全然恢复?”
“文修呢?”涂过药后,乔行砚手腕一转,用手背对着对方,强行转了话题,道,“既然兰若都在你府上,为何不见文修的人影?”
裴归渡看着对方的手背失神,乔行砚的指节处微微泛红,仍能瞧见受过刑的痕迹。他重新牵起对方的手,小心翼翼地拆下旧的纱布,略显酸涩道:“你不是听见了么,自他送出信件以后,就再没消息了。他是你的人,我又如何能知晓他的下落?”
裴归渡若想查,如何查不出?乔行砚心道,想必近几日确实将他折腾得不得安生,许久未见,对方瞧着也憔悴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