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氏制作的综艺，要是开天窗，你也没什么好处，李总推荐的人，人出问题，李总难辞其咎，李总给你施压，陆听语救场，你不想她……”
她的话还未说完。
冰凉的唇侵袭而来，伴随着他的手掌扣住她的脖颈，朝着他的方向而去。
灼热的气息像是雨后一般潮湿难耐。
在唐毓欢反应过来后，她伸手啪得一下就朝着周沉凛的方向甩过去，他的动作一滞，松开对她的擒制。
他木然坐回到位置，真皮的沙发渗透在他的后背。
不是疼。
她那点猫咪一样的力气只不过就是抓他一下，只是凉，是冰凉。
“这不是我要的答案。”周沉凛低头，他承认刚刚那一秒他失控，是这么多天，他们结束关系之后，对她冷漠，对她熟视无睹的失控。
“周沉凛，我们已经结束情人之间的关系，结束是你提出来的，我答应了，我不是那个你可以随意玩弄的对象，我也是个人，你可以恨我，你可以不喜欢我，但你不要这样侮辱我……”唐毓欢的声音从高到低，低到嘶哑。
她没想到他是这样的反应。
一向冷静自持的周沉凛，竟然像是个毛头小子一样，行为幼稚。
侮辱？
周沉凛的耳朵因为这两个字而刺耳。
可却又因为她沙哑的声音，心像是被团在一块儿，拨弄开来，满是褶皱的印子，他很想要去抚平，却怎么都弄不平。
“我后悔了，我要继续这段关系。”隔了几分钟之后，周沉凛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来。
哪怕是见不得人的情人，至少可以放在自己的身边，不被人窥视，不被人抢走。
唐毓欢抬起头，眼泪水倒流进眼光里，酸涩和疼痛交杂在眼眶里，“可我不想要继续了……我想要回到正常的生活里，我欠你的钱，我会尽快还给你，如果你执意要收购唐氏，那我也无话可说，我讨厌感情的第三者，也永远不会成为第三者，哪怕是当情人。”
她说完，手扶住门把手。
“从前不知道别人戒烟怎么这么难，现在知道，那不过就是戒断反应，周总的意志力一向很好，不会很难，或者你现在要什么女人没有，找个愿意被你养的吧，我不愿意。”她推门而出。
黑暗里。
只有汽车的双跳灯在闪烁。
唐毓欢踩着高跟鞋，一步一步往前走去。
那些倒流回去的泪水，终究在这一刻决堤而下，戒断反应对她来说，很难很难熬，她以为不见他就好了，她以为自己可以假装那几个月都是一场梦而已，她以为自己可以无动于衷……
可她哪里做得到。
那个人是他啊。
她第一个喜欢的男人，也是唯一一个喜欢过的男人。
周沉凛握拳，手砸在副驾驶座的靠背上，他从后座跌跌撞撞下车，坐上驾驶座。
车再次启动。
远光灯照着越走越远的女人背影。
他等了半个月，等到她的一通电话，原本以为她想通了，三年前的事情，至少她会说一句后悔。
她说的每个字，没有一个他爱听的。
他爱听的只是她一句撒娇：“我想你来帮帮我。”
可她并没有，转头就去找余寒帮忙。
所以哪怕是工作，他都只是计划之一，不是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