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间,某间酒楼包厢。
曾布脸色阴沉到了极点,口中问:“到底怎么回事,事情为何会变成这样?”
在他对面,还有一名中年男子,脸上同样透着疑惑。
口中道:“不应该啊!当晚我们都在现场,且第一时间得手,太平教随后才到,不可能弄错。”
“而且,一直以来,也没听说过胎记的事。”
曾布道:“胎记一事极为隐秘,据说孩子刚出生,大内侍卫便第一时间送到了陛下手中,只要陛下和李公公知道,之后事出,事情自然不了了之。”
中年男子道:“那就更不应该了,既然都没人知道,那这突然冒出来的七皇子算怎么回事?”
曾布同样拧眉,口中问:“你可曾留意,他身上是否有胎记?”
中年男子摇头,“当时那情况,怎么可能留意这些。”
曾布皱眉。
中年男子又道:“就算真有胎记,这个冒出来的也肯定是假的,胎记这种东西,怎么可能作假?”
曾布道:“这才是最诡异的,太医院已经拿当年大内侍卫送来的密函核对过,确定胎记没错,而且,也确实是胎记,并非作假。”
中年男子满脸不可置信,“这怎么可能,人明明在……”
曾布继续道:“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意义,秦家很不满,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中年男子道:“还能怎么回事,只能咬定不知情,把责任推给江家。”
曾布道:“只能这样了。”
“当年为防秦家过河拆桥,才特意留下这张牌,好在秦家还算够意思,执掌吏部后,我便故意把消息泄露给那个女人,想借她的手斩草除根,没曾想,那个蠢货连这点事都办不好,还连累曾家损失惨重。”
“如今事情更是越来越复杂……”
说着他眼中浮现一抹肉疼,牙齿也隐隐作响。
中年男子道:“钱财身外物,不值一提,倒是眼下这件事,陛下是否会追究到底?一旦如此……”
曾布道:“这件事牵涉秦家和江家,皇后和贵妃,陛下不可能不顾及……”
中年男子点点头,“我还是有些不理解,这人到底是从哪冒出来的?”
“还有,如果胎记一事确有其事,那他身上有没有胎记?”
曾布微微拧眉,显然,他也同样不解。
中年男子问:“要不要查查?”
曾布想了想,“可以去临安问问,但切记要小心。”
“明白!”
……
有关刺杀案,在外界已经慢慢成为过去式,但在宫里显然不一样。
当然,这一切都和许夜无关。
虽然他有些替老丈人不值,但娘子的态度很坚决。
不想夫君受牵连,也不想夫君掺和到这些乌七八糟的事情当中。
其实许夜想说,娘子的担心有些多余,虽然他现在颇为得宠,还负责新区建设,但说白了,终究不过一个户部郎中,离权力中心还远着呢!这种事情,根本掺和不上。
如果有可能,他倒不介意替老丈人讨个公道。
但眼下,显然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