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四合,华灯初上,京城的长街渐渐笼罩在一片璀璨光华之中。
天上人间剧院门前,披锦挂彩,满是喜庆。
两排锦衣侍卫手持灯笼,柔和而明亮的光芒将整条街道映照得宛如白昼。
大红地毯从街口一直铺进剧院大厅,金线绣出的祥云纹在灯下流光溢彩,极尽奢华之能事。
“好大的排场!今晚的拍卖会非同小可啊!”一个刚到京城的商人惊叹道。
“那是自然,”身旁的京城老者捋须笑道,“听说都是陛下私藏的琉璃珍品,平日里连宫里人都难得一见。能得此请柬的,非富即贵啊!”
几位身着锦袍的富商低声交谈,手中的烫金请柬已被捏得微微发烫。
京城中有头有脸的人物陆续登场,彼此寒暄作揖。
空气中弥漫着名贵香料的芬芳,与期待和好奇的气息交织在一起。
马车络绎不绝,下来的无一不是朝中重臣或商界巨贾。
剧院内部更是极尽奢华。
原本的戏台被改造成拍卖展台,铺着猩红地毯。
四壁悬挂着近百盏精工灯笼,将整个空间映照得流光溢彩。
二楼的十二间雅座垂着细密珠帘,隐约可见其中晃动的身影,都是些不便露面的皇室贵胄和朝中重臣。
王世文一袭宝蓝色锦袍,金线绣着云纹,正在门口迎客。
当他看到赵煜的马车驶来时,唇角不禁扬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赵公子大驾光临,真是蓬荜生辉啊。”王世文拱手相迎,语气热络却带着几分戏谑。
赵煜冷哼一声,并不接话,只是整了整身上的绛紫常服,径直向里走去。
这位京城有名的公子哥向来与王世文不合,今日这场拍卖会,怕是又要有一番明争暗斗。
戌时三刻,三声锣响,拍卖正式开始。
江云缓步上台,墨色长袍上的金线暗纹在灯光下若隐若现,气度从容不迫。
“感谢大家百忙之中,抽出空来,参加这天上人间举办的拍卖会!”
“承蒙陛下恩典,今日特将内府珍藏在此拍卖。各位,这些可都是皇上的珍藏,错过了这次,可就再也没有了!”
江云卖力的宣传着这次拍卖会的唯一性和卖点,至于下次皇帝再缺钱了,会不会再举办拍卖会就没人知道了。
江云声音清朗,传遍整个会场,“第一件拍品,琉璃七宝壶——”
红绸揭开,一尊造型别致的酒壶呈现眼前。
壶身通透如冰,在灯光下流光溢彩,壶身镶嵌七色宝石,熠熠生辉。
“起拍价,三万两!”
“五万两!”盐商李员外立即举牌。这位北方盐商富可敌国,今日显然是志在必得。
“七万两!”绸缎庄张老板紧跟而上。京城最大的绸缎商,向来喜好收藏珍品。
“十万两!”赵煜第一次举牌,声音沉稳,却透着志在必得的决心。
王世文微微一笑,不紧不慢地举起号牌:“十五万两!”
赵煜脸色一沉,毫不犹豫地加价:“二十万两!”
在场的人都看懵了,拍卖会才刚开始,竞争就如此激烈。
台下窃窃私语,纷纷猜测这两人是不是杠上了。
“二十五万两!”王世文继续抬价。
经过几轮竞价,最终赵煜以三十万两拍得此壶,比江云预估的价格高出一倍有余。
王世文见状,故作遗憾地摇头,嘴角却带着得逞的笑意。
赵煜却完全沉浸在拍得七宝琉璃壶的喜悦中,眼中满是贪婪之色。
这琉璃壶其实是江云新近制作的,冠以皇帝收藏之名后,身价顿时倍增。
接下来的琉璃花瓶更是引发激烈争夺。
这是一对通体晶莹的缠枝莲纹瓶,在灯光下折射出七彩光芒,美不胜收。
“起拍价,八万两!”
“十万两!”工部尚书周大人举牌。这位老臣也是琉璃器皿的爱好者。
“十五万两!”赵煜再次出价。
“二十万两!”王世文立即跟上。
当价格攀升到二十五万两时,一位来自山西的商贾突然加入战局:“三十万两!”
这位姓钱的富商是京城新晋的富豪,今日显然是来彰显实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