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顾戾驭下的手段都是实打实的,她从未听过他身边出现过任何的叛徒。
也不知道袁沉箜今日究竟想要做什么,言语间也是东拉西扯,在足足半个小时内都未曾说出什么有意义的话题,眼瞧着太阳渐渐西斜,淡色的夕阳落下来,给树林里蒙上了一层说不出的色调。
慕娇娇有些不耐烦,任由余晖刺目,蹙眉:“如果袁先生没有什么事情的话,那我想我奉陪不了了。”
说完,她转身,抬脚便准备离开。
下一秒就被袁沉箜阻止,香烟被捻灭在泥土中,头都未曾抬,唤着她的名字:“娇娇,你就不好奇,你拆了我在白伯父病房里的监听器后,我下一步会做些什么?”
“不好意思。”
慕娇娇连头都没有回,温凉的语调沁人心脾,缓缓响在安静的树林中:“我不好奇。”
而后再也没有理会袁沉箜,径直离开。
平底鞋踩在石板上,声音轻盈的几近于无。
等到慕娇娇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范围中,袁沉箜才收回视线,英俊的容颜一如既往的温润,唯独黑色的眼眸垂下,手指捏着手机一通电话便拨了出去:“我只能拖她到这个时候,剩下的就看你的了。”
从树林里离开的一路上,慕娇娇都在思考袁沉箜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莫名其妙的找自己,又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堆有的没的,直到最后的最后也没能谈出个什么一二三来。
手机倏然响了下,她腾出一只手,掏出手机睨了眼来电显示:“郝助理,有事吗?”
“太太,您到哪儿了?”
郝助理试探性的朝不远处单手捏着手杖,半眯着眸的男人,往日里本就森凉的五官现下里染上某种按捺又危险的情绪,候机室的灯光洒下来,令他的轮廓别有一层凌冽的躁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