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性,先不说施知晚被他关在别墅中,根本就不可能出现在这里,就只说因着她怀孕,他已经一个多月没有碰过她了,再加上昨晚喝了点酒,怕是那群不学无术的公子哥跟往常一样在酒里加了点不该加的东西,所以导致他稍微被迷惑了点心智。
这般想着,景玄阳也就释然了,掀被下床,刚准备去洗漱下,一下子就发现自己裸露在外的胸膛上有着很明显是女人指甲划出来的痕迹,彰显着绝对的激情和暧昧。
如果说昨晚的事情能够是他臆想出来的,那这些指甲印……
刚想着,便听见浴室里的花伞被打开了,淅淅沥沥的水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的刺耳。
瞬间目光如炬,闪烁着全然的冷漠和厌恶,他随意套上件衣服一步步的靠近。
脚尖刚碰到浴室门口的地毯,浴室门就倏然被人从里面打开,四目相对,郑萱湘一眼便看见男人顶着一头乱糟糟的短发,虽说衣衫不整但丝毫不影响他通身落拓颓然的气势,只不过那双剑眉却在瞧见她后便立刻蹙了起来,那股几乎能够将人冻伤的温度阴鸷的很。
她刚准备开口质问,就听见男人极端寒凉的嗓音响起:“你怎么会在这?”
“我怎么会在这?我还想问你呢。”
郑萱湘丝毫不怕般,挺直着脊背,似乎是要维持她最后的端庄淑女的姿态,毫不犹豫撞着他的肩头走了出去,落座在沙发上,瞧见他似乎也想要跟上来,立刻呵斥:“你别过来,离远点。”
那股子排斥情绪丝毫不加掩饰,但嗓音沙哑又细弱,浴袍下还隐约能够瞧见青青紫紫的痕迹,引人遐想的很,更是像极了瑟瑟发抖的小兽:“昨晚我不过是上来找个朋友,你就在车里睡着了,我好心好意想要叫你,结果怎么也叫不醒,我就只能找我朋友的保镖下来想要将你扶到房间里休息,结果……”
她停顿了下,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不堪的画面,身子不受控打了个寒战:“你竟然将我当成是施知晚,我……我……”
剩下的话她说不出来,却也足够留给景玄阳自由发挥的空间。
她所说的,全部跟他残存的记忆能够对应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