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他的手机响了,是法尔克。
"兄弟,你还好吗?"法尔克的声音听起来同样疲惫。
"我们几个打算今晚聚一聚,就在老地方。你也来吧,我们需要团结在一起。"
俱乐部有固定聚餐地点,是一家开了很多年的传统德国餐厅,每次主场赢了比赛都会去那里聚餐庆祝,这还是他第一次这种情况去。
挂断电话,弗洛里安看向温妮,"法尔克他们喊我出去聚餐,你要去吗?"
温妮摇摇头。"这是你们球员之间的事。我还要倒时差,明天要开个重要的线上会议。"
她看到弗洛里安心疼愧疚的表情,赶紧补充道:"这是我愿意的,我担心你,你不要多想,现在,去和你的队友们在一起吧,他们需要你,你也需要他们。"
晚上,弗洛里安走进那家他熟悉的餐馆时,发现俱乐部大部分队友都已经到了。法尔克看到他,立刻举杯示意,“弗洛里安!来这里坐。"
气氛比想象中轻松一些,但依然能感受到沉重的情绪在流动。
索伦看不过,拍了拍弗洛里安的肩膀。"别那副表情,换帅是再常见不过的事情,我们都必须经历,不同的教练会带给你不一样的成长,这只是你职业生涯的一个坎而已。"
“但我应该让他失望了。”弗洛里安低声说。
"听着,"以利亚放下啤酒杯,表情严肃起来,"克劳斯是个好教练,但他也有他的问题。他的战术体系太过激进,不适合现在的拜仁这才是根本原因。"
"而且,"法尔克插话,"你以为只有你一个人自责吗?我也有失误,尼奥也是,每个人都可以找出自己做得不够好的地方。但这就是足球,我们必须向前看。"
弗洛里安沉默地喝着啤酒,温妮和队友们的话在他脑海中回荡。
也许他们是对的,也许他真的把一切都想得太简单了。
克劳斯的离开是一个复杂决策的结果,而不仅仅是因为一场比赛或一个失误。
回到家里已是深夜,温妮已经睡着了,只在他的书桌上留下一张纸条:"不要难过了,记得我一直都相信你。"
他去温妮的房间看了她一眼,给她把被子掩好,窗外的雪已经停了,但还是很冷。
弗洛里安看着温妮的睡颜,她眉头还微皱着,应该一直在担心他的状况,这个傻瓜,他终于笑了一下。
他突然想起小时候青训营里第一个教练曾经对他说过的一句话:"你一定要记住,足球场上最重要的不是不犯错,而是犯错后如何回应。"
也许,这就是他的回应时刻。
弗洛里安的生物钟在六点准时将他唤醒,尽管昨晚他几乎没怎么睡。
他小心翼翼地挪开温妮搭在他腰间的手臂,昨晚他直接在她房间睡下了,本来犹豫要不要搬一床被子过来,结果他一躺上来温妮就跟八爪鱼一样缠了上来,他浑身发热,不用盖被子都可以。
弗洛里安轻手轻脚地回到自己的房间穿上训练服,又回去看了眼床上蜷缩成一团的温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