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方哪怕嘴上高喊“保家卫国”或是“除魔卫道”,心中却知道,这一战决定生死存亡,而唯一的变数,便是儒道。
所以,陆机今日才会站在这里。
“我北渊洲并非不义,不义者乃道门!”陆机转过身,看向三相七贤十二名士,高声道:“儒道被道门无理打压五百年,如此道统倾轧,尊严扫地,你们难道不怒?”
三相的神色微动,显然是想起了这五百年里的委曲求全。七贤与十二名士低声传音,显然也是有所感觉。
“在下知晓,儒道属于仙门,断不可能与我等魔修合作。但若尔等摒弃前嫌,偏帮道门,兴许能给陛下造成一些麻烦,但是以如今的仙道盟主,长清宗宋澜的信誉,你们又怎能保证——他不会过河拆桥呢?”
陆机又踩中了一项痛处,有几人的表情变了变。
“何况,陛下只需要儒道的各位两不偏帮,北渊大军便可过边境而不入,儒道获得休养生息的宝贵时间,难道不是正中下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