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萧珩又撑着椅背,低头对殷无极笑道,“主君莫要任性,你是小孩儿吗,还怕吃药。”
“我没事,我也不怕吃药。”殷无极先是反驳一句,又从决明子那里收回手,无奈道,“你们几个,小题大做了。我请前辈来城中,是为了给陆先生看腿……”
在一些无关紧要的场合,殷无极并不常摆架子,与他的臣说话比较随意。而他的几名近臣素来与他没大没小,以萧珩为首,直接带坏了一批人,将夜更是时不时地与他切磋一番,唯有陆机不怎么犯上,反倒是一心扑在工作上,搞得殷无极都有种自己在压榨他的错觉,又因为他是文职,总是多纵着几分。
决明子双手拄着杖,再度打量起如今的殷无极。
他活得太久了,又避世山谷之中,一心研究医药之学,所以向来没什么时间观念。
他对殷无极最初的印象,还是当年那个跟在天问先生背后的小拖油瓶。玄袍的少年扯着师尊的衣袖,随他壮游山河,四海访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