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身威势赫赫、华美异常的帝袍被揉皱,经历各种折腾,已经不能再上身,如今正随意挂在香木质的衣架上。象征身份的环佩、腰封与丝绸里衣散了一地,黑与白纠缠。
帝尊翻了个身,露出他脊背那条舒展的美人沟,倦懒的如同某种舒展优美肢体的凶兽。
在黎明来临之前,谢衍坐在床边,静静地看了他半晌,好似这一刻的时光静谧而漫长。半晌后,他才恍然从梦中惊醒,推醒了沉睡的小徒儿。
“别崖,你该起了。回去收拾收拾,再过三个时辰,你就得来见我了。”
“……真不想起啊。”殷无极昨夜发泄了积蓄已久的精力,紧绷的神经都放松了不少。
他许久没听师尊催促他起床了,于是迷迷糊糊地略略翻了个身,被衾从身上滑下,露出身上若隐若现的淤痕。
“当年,您给我讲上古“闻鸡起舞”的典故,以此激励我勤奋进学……现在我已经成了帝尊,总该能睡个懒觉了吧,您怎的还这般催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