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言自语,“看那些白纸黑字的文书太久了,就觉得什么都是数字,经济是,人命亦是。什么都是能用来交换利益的东西,底线是,尊严是,人亦是。”
“……”
谢衍在这个位置比他还要久的多,此时的他,固然知道标准答案是否定,但他一时竟说不出口。
或许,这种麻木的感觉,他与他皆感同身受。
殷无极见他久久不答,又道:“圣人啊,我来之前想,如果真的起冲突,可能是北渊无法承受之重。不知道有多少魔兵,要在长夜之前提前写遗书,也不知道我会送多少人去战场,只为填一道战线……倘若真到了不得不的那一天,我不会等在后方魔宫,至少要站在最前面。他们的最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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