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霏霏仰起头，傲娇的嘟着嘴。</p></p>
“过来。”</p></p>
看着陈霏霏傲娇的样子，陈牧莞尔一笑。</p></p>
“干嘛~”</p></p>
陈霏霏满脸孩子气，但还是走到陈牧身边。</p></p>
陈牧没再说话，而是用右手挽起陈霏霏脑后的秀发。</p></p>
左肩受伤的左手拿着毛巾，去擦拭陈霏霏乌黑的发丝。</p></p>
“爸爸，你手……”</p></p>
陈霏霏突然想到陈牧左手还受着伤。</p></p>
“安静。”</p></p>
陈牧冷声轻呵，左手笨拙却认真的擦拭着还滴着水的发丝。</p></p>
一遍，一遍，接着一遍。</p></p>
头发上水份越来越少，但陈牧动作却是依然笨拙。</p></p>
不知何时，陈霏霏的大眼睛，开始盯着陈牧清秀又有些消瘦的脸。</p></p>
陈牧眼神专注，眉头不时轻皱。</p></p>
时间仿佛凝住，末日在这一刻，也仿佛远离了这一小小浴室内的父女。</p></p>
不知过了多久，小女孩秀发上的水珠被完全擦拭干净。</p></p>
陈牧停了片刻，他手中毛巾消失，重新换了一面干净的毛巾，开始给陈霏霏擦拭身上的水珠。</p></p>
“呀~”</p></p>
陈霏霏突然脸红的闭上眼，长长的睫毛轻轻抖动。</p></p>
陈牧看了她一眼，没管她怪异的反应，继续擦拭。</p></p>
等全部擦拭干净，陈牧又取出一套新童装。</p></p>
“手张开。”</p></p>
……</p></p>
三分钟后，陈霏霏穿着一身干净新装站在陈牧面前。</p></p>
她背后还有些微湿的头发披在后背。</p></p>
“爸爸，霏霏喜欢你。”</p></p>
陈霏霏张着大眼睛，一眨一眨的看着陈牧。</p></p>
“嗯，你还要扎双马尾？”</p></p>
看着陈霏霏的目光，陈牧心中闪过波澜。</p></p>
但他脸上却是依然冷淡，没有一丝变化。</p></p>
“要。”</p></p>
陈牧的样子，陈霏霏这几天早已经习惯。</p></p>
她主动依偎到陈牧怀里，把头埋在陈牧肚子上，把脑后秀发刻意露出来。</p></p>
陈牧拿起洗漱台上的两个扎头发的皮筋。</p></p>
开始他人生中第一次给小女孩扎双马尾。</p></p>
一盏茶时间很快过去</p></p>
“好了，这样可以吗？”</p></p>
看着陈霏霏脑后一边多一边少，一边扎的高，一边扎的低的双马尾，哪怕是一直表情冷淡的陈牧，脸上也露出一丝尴尬之色。</p></p>
“可以……爸爸，你扎的真好看。霏霏很喜欢。”</p></p>
看着镜子里脑后怎么看怎么‘奇怪’的爽马尾，陈霏霏没有嫌弃，反而露出开心的表情。</p></p>
“喜欢就行。你先出去到房间带我。”</p></p>
把陈霏霏请出浴室，他陈牧关上门。</p></p>
他褪去上衣，看着镜子里的自己。</p></p>
除了左肩已经缩小到食指大小的伤口外，重生前原本布满整个上身的伤疤，已经全部消失。</p></p>
他脸上神色不断变换，眉头皱起。</p></p>
“陈牧，你带陈霏霏来洗澡，最初目的不就是想她打扮的漂亮干净点，好吸引其他幸存者的窥视。</p></p>
再在关键时刻出手，救下她，在她内心刷好感度嘛，</p></p>
可现在为什么，你的心态却变了，你为何对她像对待最重要的东西一样，如此的用心呵护。</p></p>
陈牧，你是怎么了。</p></p>
难道因为重生了，胸膛的刀疤消失了，连那些装可怜的小女孩，给你留下的痛苦教训，</p></p>
你也全部忘记了嘛。”</p></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