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凶什么！”沈月西半晌才哽咽地说出一句话。
顾云深低下头，老老实实地道歉：“对不起，我不该凶你！”
沈月西提着裙摆转过头，不想理他，气呼呼地离开了。
接下来的宴会，她走到哪，顾云深跟到哪，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好像被欺负的是他一样。
宴会结束后，沈月西让他直接把自己送去医院。
下车前，沈月西看了一眼顾云深，轻轻说了一句话。
她说：“这件礼服是我认识你以来，你第一次送给我的礼物，我不想把它弄脏。”
顾云深握着方向盘的手猛然收紧，怔愣得看着她的背影，直到传来后车不耐烦的汽笛声，这才反应过来，驱车离开了医院。
沈月西躲在医院大门后面，直到看见他的车子离开，这才慢悠悠得上楼，回到妈妈的病房。
天已经黑透了，但是妈妈病房的灯还亮着，她站在病房门口，温柔地看着她，像是在迎接她回家一样。
“妈妈，我回来了！”沈月西笑着跑过去，依偎在她怀里，这半天一直紧绷着的神经彻底地松懈了下来。
只有在妈妈这里才能感觉到轻松，不用算计，不用防备，不用真词酌句地说话。
“我们西西，今天真漂亮！”江云摸了摸她的头发，满脸都是慈爱：“今天没有发生什么吧！”
江云对于这种宴会很熟悉，无非是一群位高权重的人借着一个由头聚在一起，交流利益，互相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