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思莞飞快的在脑海中寻找此人的记忆,前世的,今生的。
不认识啊,连见都没见过!
这样一个只看一眼就能铭记的长相身材,她不可能忘记!
她呜呜的发出挣扎,示意自己有话要说。
糙汉也不怕她会叫喊,扯掉她嘴里的黑布。
“小娘子这样红嫩的樱桃小口,莫要被塞坏了。”
咦?这话怎么有点怪怪的...
季思莞不敢呼救,她怕再被夺走说话的机会。
现在浑身被捆着,只要那糙汉把她的嘴再堵上,一切都完了。
“我...我不认识你,你是不是绑人了?”
糙汉冷笑:“鹃州城花魁季思莞,还有第二个人吗?”
季思莞一惊,竟真是找她的!
“好汉饶命,我只是个唱歌的,我卖艺不卖身啊!”
呜呜呜,她就知道,人红是非多,身边没几个保镖早晚要出事的!
糙汉一愣,随后放声大笑。
昨夜,他潜入船内把季思莞绑走时,确实惊叹于这女子的惊天美貌。
他一向瞧不起青楼女子,卖笑之人,口蜜腹剑,凉薄的很。
可这小娘子,性子却是爽朗,同他一样,想到什么便说什么。
“哈哈哈,小娘子,老子没钱买你,偏偏又是个好色之徒,只好把你绑回来尽情蹂躏了!”
他起了玩心,想刻意吓吓她。
季思莞嘴角抽了抽,完了完了,这下碰上硬茬了。
脑筋飞速旋转,她想了数个法子,却没来得及张口,就被糙汉一只大手钳住下巴。
“小娘子在想什么?
老子等你睡醒已经等了好久,此刻实在是饥渴难耐了!”
救命啊!
她洁白瑕的身子只想献给十王爷!
“好汉慢着!我有一个秘密,始终没敢说给旁人,事已至此我就不再隐瞒了。
我...我有花柳病!”
天呐,想了那么多说词她怎么偏偏说了这个?
季思莞真想搬块石头砸死自己。
糙汉仍没松手,这样蹩脚的借口谁信谁就是傻子。
“是真的!
我说卖艺不卖身,就是为了多要些银子,你们男人嘛,不就喜欢欲拒还迎的。
但我真的有病,还有羊癫疯,心脏病,麻风天花...”
她一张嘴巴嘚不嘚说个没完,心里越是紧张越是胡言乱语。
糙汉这才松开了手,重新站的远了一些。
季思莞松了口气,看来是有效的。
“真是凑巧,老子船上有个兄弟也有花柳病,小娘子这么美的身子只好便宜那小子了。
我这就去叫他。”
糙汉故作严肃,心里却忍着笑。
他装着转身就走,丝毫不顾忌季思莞吓得发白的脸色。
“大爷,您就饶了我吧!我孩子都一岁多了,正是要人喂养的年纪啊!
您就发发善心放我一条生路吧!”
季思莞这回真的要哭了。
她怂她怕死,只要这人肯放过她,跪下磕几个响头也妨。
糙汉双臂环在胸前,一脸玩味的看着她演戏。
“小娘子,你以为老子是穿开裆裤的两岁小孩?
你这身子细腰窄胯,别说染花柳病生孩子,怕是连房事都没经过吧!”
他一语道中。
季思莞瞳孔泛起泪光,这糙汉本来就穿的开裆裤嘛,没啊。
糙汉玩够了,不再吓唬她,脸色改成一本正经。
“小娘子,老子实话告诉你吧,今儿绑了你是为了替我五个兄弟报仇。
前些日子夜里,你在巷子打伤我五个兄弟,应该没有忘记吧?”
季思莞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