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唐毓欢一时间哑然。
崔佳啊了一声，“我说什么了吗？”
“你说是周沉凛让二师伯换人？”唐毓欢求证。
不是余寒让周沉凛换，主语换掉，这很重要。
“对啊，那天晚上很晚，大师兄打电话过来让老余不要参加明天的录制，大师兄因为没有航班，落地海城，要一早再转高铁过来。”崔佳以为唐毓欢知道。
周沉凛清楚她需要人救场，从京市赶到潮城。
唐毓欢的眼眶忽然就湿润。
她抹了抹眼泪水。
他不是挺恨自己的，为什么一次又一次为自己破例。
“好，我知道了。”唐毓欢的声音哽了哽，她抬起头，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处理好自己的情绪才可以。
“欢欢，你怎么了？”
“没事，我只是意外。”
“原来大师兄没有和你说，我还以为你知道，老余这人也是，也没告诉你。”崔佳埋怨余寒办事不靠谱。
唐毓欢怕自己的情绪崩，“没关系，该知道的迟早会知道。”
只是知道了又能如何。
唐毓欢静静挂断电话，静静坐在办公室里。
倘若换成以前的唐家大小姐，她一定早就冲到周沉凛的面前，问出个所以然来，可现在坐在这个位置上的自己，却畏首畏尾。
人长大的之后，原来还会丢失自己。
唐毓欢一个人坐了许久，才从公司离开。
……
今晚的言色没有营业。
周沉凛从综艺播放结束就收到沈言续的微信，过来言色。
之前答应过沈言续的。
不过，没营业，也不清楚要他过来做什么。
周沉凛推开酒吧的门。
酒吧里面亮着灯，依旧是昏昏暗暗的灯光，但缺少些五彩缤纷的跳跃色，将周围的气氛衬托得更为安静。
“阿续！”喊了一声。
随即，原本乐队表演的舞台上忽然亮起灯。
舞台上放满了绿桔梗，穿着一条白色的连衣裙的陆听语捧着绿桔梗站在舞台中间。
“小语？”周沉凛有些诧异。
之前陆听语确实说过要见他，但一直都没有敲定时间，两人都各自有事耽搁。
周沉凛的脚步往舞台的地方挪了挪。
他环顾四周，沈言续并不在这里。
“阿凛哥，你就站在那儿，你不要走过来，是我有话和你说，我怕你再走近，我就不知道该要怎么开口。”陆听语见他一步步走向前，便喊住他的人。
周沉凛的脚步停止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