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洛里安的手机震动起来。
是温妮发来的照片，她和阿丽娜在附近的广场玩，两人举着冰淇淋对着镜头做鬼脸。
文字写着："伊丽萨今天中午做的土豆煎饼太好吃了！但是她们都说我的德语口语水平退步了，好难过啊啊啊啊。"
温妮确实感觉自己的德语水平可能退步了，因为回国后基本除了和弗洛里安交流会用到德语也没什么地方能用了，弗洛里安的中文肯定也是。
他忍不住微笑，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敲打：【昨天听感觉还好，我晚上早点回来教你。】
"温妮？"坐在旁边的法尔克探头探脑。
"嗯，她昨天从中国飞过来了。"
"哇哦，真爱啊，"法尔克吹了个口哨，"一看你状态不好就直接飞过来。"
"羡慕吧？"弗洛里安把手机塞回口袋，感觉胸口那股从昨天就堵着的东西似乎松动了一些，还有心跟法尔克开起玩笑来了。
“我也很快就有了的好吗！”法尔克有些心虚的说。
到底怎么回事，明明他长得还行，虽然比弗洛里安差点，但他人品经济情商哪样不行，怎么就是遇不到那个人，难道是他要求太高啦？
下午训练结束后，弗洛里安婉拒了队友顺路载他回去的邀请。
他在更衣室多待了一会儿，盯着自己储物柜上贴着的首发名单，这是克劳斯亲手写下的他在拜仁最后一场比赛的首发名单，他的名字赫然在列。
"弗洛里安？"保安在门口探头，"你还要继续训练吗？"
"马上走。"他抓起背包，最后环顾了一圈更衣室。
弗洛里安竖起外套衣领走出训练基地往家里的方向走去。
手机又响了，这次是视频通话请求。温妮的脸出现在屏幕上，背景是嘈杂的集市。
"看！"她把镜头转向一个巨大的圣诞金字塔，"这里的工匠说这是巴伐利亚最大的！阿丽娜要我给你看这个。”
是啊，圣诞节很快就要到了，时间过的真快。
"怎么还在外面玩？你们现在在哪？我直接过去找你们吧。"
"玛利亚广场北口，"温妮把镜头转回自己，鼻尖冻得发红，看起来楚楚可怜。
弗洛里安停下脚步，雪花落在手机屏幕上模糊了温妮的脸，"温妮，谢谢你来，"
他最终说道，声音比自己预想的更沙哑，"我马上就到。"
当他赶到温妮发来的地点时，温妮正和阿丽娜蹲在一个做手工艺品的摊子前。
一看到他，温妮就立刻跑过来，冰凉的手贴上他的脸颊。
"训练怎么样？"她问，眼睛亮得像星星。
弗洛里安握住她的手，没有回答。他低头吻了吻她冻红的鼻尖，闻到她发丝间淡淡的薄荷洗发水味道，是他房间用的那瓶。
他突然意识到，在这个充满变数的世界里，至少有些东西是确定的：比如温妮会在他需要时出现；比如伊丽萨总是会早起给他们做早餐；比如足球，无论教练是谁，它总是圆的，总会继续滚动。